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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人皮燈籠
    龍帥(劉永飾)與趙春方(羅烈飾)同是出名劍手,七年前「落鷹灘」一戰,趙春方敗於龍帥手下,額頭受劍傷留下疤痕,自此趙春方斷劍埋名,退出江湖。

    譚富(陳觀泰飾)是鳳凰城富豪望族,常與龍帥互爭名利,在一次賞燈宴會上,以精美燈籠及名妓艷珠(楚湘雲飾)炫耀於眾,但遭龍帥奚落,二人險起衝突,龍妻金娘(恬妮飾)為求息事寧人,勸走龍帥。

    龍帥為求於賞燈大會上奪魁,遍尋名師,期以別緻燈籠在燈會上擊敗譚富。從製燈老人(王清河飾)口中得知,彼因年老,所有燈籠均為趙春方所製。龍帥即往尋趙春方,請其代為製燈,趙春方表面答應,暗中佈下復仇大計。

    趙春方戴上面具扮成厲鬼先掠走艷珠及譚富之妹青花(林秀君飾),做成譚富對龍帥之猜疑懷恨。譚果中計僱殺手歸四夷(羅莽飾)暗殺龍帥。而捕頭潘德(孫健飾)也懷疑龍帥挾持青花及艷珠,竟日監視龍帥。歸四夷夜襲龍帥,於激烈打鬥間,趙春方又乘隙掠走金娘,做成龍帥、譚富二人之間更大之誤會。龍帥堅稱是譚富所幹,雙方結下不解仇恨,而捕頭潘德亦因案情複雜,一時無法破案。

    龍帥失妻,即闖譚府撲擊譚富以了恩怨,但在拚殺之時,厲鬼又再出現,重傷譚富,擊敗龍帥,至此,雙方才明白所有失蹤事件原來另有別情。

    龍帥在燈籠街得知以人皮造燈之傳說,即懷疑趙春方與失蹤事件有關,遂夜闖趙之地窖,看見數盞美奐絕倫的人皮燈籠,尋找間,竟發現已被剝皮的金娘屍首,才恍然明白人皮燈籠是用其妻及艷珠、青花等人之皮所製。悲憤之際,忽被戴上面具之趙春方偷襲,二人展開慘烈搏鬥,其時,身負重傷的譚富及捕頭潘德也相繼趕到,打鬥中,趙春方面具被除下,眾皆驚愕,最後,譚富不敵,傷重而亡,趙春方也受重傷逃入地窖,龍帥、潘德偕眾捕快追入,糾纏間,趙、龍二人打翻油燈而致全身著火,終同歸於盡。

    潘德目睹一切,呆望人皮燈籠,雖則璀燦奪目,但多人為爭名奪利身死,不禁惘然。

  • 人蛇鼠
    阿芬(蕭瑤)是個美麗善良的少女,與父親二人住在鄉間。他們家附近是莊家農場,佔地極廣。

    這天,阿芬購物回來,行經農場小徑。適遇一青年所駕的汽車陷入坭坑,無法前進,阿芬遂應其之請,幫其將車駛出坭坑。該青年對阿芬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
    原來,這位青年是莊家農場場主的獨子,名莊士德(宗華),剛從外國學成歸來。

    莊父年紀老邁,農場之業務向由在莊家長大的胡麟(韋弘)料理。現兒子既已回來,他當然要其親自主持莊家的龐大產業,並希望其能儘快完成婚事,以了卻他老人家的一番心願,蓋莊士德之表妹曼玲(丹娜),已等著他幾年了。但莊士德謂這還要看緣份才能定決。

    胡麟表面上對莊家忠心耿耿,實則早就覬覦著莊家的財產。由於他早就跟曼玲泡上了,乃著她出馬,設法使莊士德在一紙文件上簽個字,則可將莊家一筆數達三千多萬的資金弄到手。為此,胡麟表面上多方討好莊士德,謂曼玲商科畢業,可作莊之臨時女秘書,她將會帶莊到農場各處看看以熟悉環境云云;背地則收買幾個歹徒,叫他們乘莊士德與曼玲同同車出遊時,將他倆挾持到一個石室,困鎖之,以使他倆發生關係,迨米已成飯,莊士德便不能不娶曼玲;若曼玲能嫁給莊士德,則一切都好辦了。

    然而,那天當曼玲準備陪莊士德出去遊玩之時,卻有一條小蛇鑽入她的褲管內,致使她無法按時成行。莊等她不來,乃駕車去找阿芬,因而使阿芬成了代罪羔羊,與莊一起被歹徒挾入石屋內。阿芬大感驚惶,幸而莊是正人君子,非但沒有胡來,且對她好言安慰。阿芬由此對莊也有好感。

    不久,莊士德與阿芬論及婚嫁。阿芬高興地打開家中的一個罐子,讓一條小蛇游出來,然後向她報告了自己的婚訊。這條叫「西西」的蛇,聞而竟依依不捨。原來,「西西」八年前受了重傷,被阿芬救起,蓄養在家中,二者早就建立有深厚的感情。

    結婚之日,阿芬穿著漂亮的新娘服裝,與父親及數親友同坐著一輛九人小巴前往莊家。沒想到「西西」居然悄悄溜進車中,當車行進途中,牠竟然爬出來纏住司機的腳,嚇得司機及車中人慌忙下車躲避。當「西西」亦溜下車後,小巴便轟然一聲發生爆炸,原來胡麟早就將定時炸彈置於車底!阿芬發覺是「西西」救了他們的性命,十分感動,特將牠帶來莊家。但莊士德因母親當年是被蛇咬死的,因而對蛇十分痛恨,一見「西西」就予以追打,阿芬則多方保護。

    莊士德與阿芬結婚後,胡麟與曼玲暗中仍極盡陷害之能事,居然唆使歹徒向莊士德夫婦行兇,幸而「西西」奮起襲擊歹徒,始使莊夫婦安然無恙。

    後來,胡麟竟欲盜走農場的重要契約與股票,為莊士德發覺,乃將他開除。胡為此更是懷恨在心,特買得一條專咬人的野老鼠,叫曼玲置入莊之臥室,以將莊之剛滿月的嬰兒咬死。就在野老鼠正要咬嬰兒之際,「西西」立即游來與之纏鬥,聲音驚動了莊夫婦,急起身審視,始知是「西西」為救嬰孩,而與野老鼠作殊死的搏鬥。

    「西西」殺死了野老鼠,已遍體鱗傷,但仍游下樓去,先咬死曼玲,再向胡麟猛攻。胡為求脫身,居然放火,火勢一發不可收拾。莊士德一面著僕人報警,一面跟胡搏鬥。後救火車與警車來到,火才被撲熄,胡亦被制服。惟「西西」卻已身死,阿芬悲傷萬分,及至發覺牠已誕下幾條蛇仔,才稍覺安慰。


  • 白髮鬼
    年輕俊秀的日籍華人林保(馮德倫飾),生於日本一個富裕顯赫的名門望族,林保自幼失去父母,一直孤獨寂寞,幸得大學時期的好友川村(谷原章介飾)搬來林家大宅同住,志趣相投,友情極為深厚。

    一日,美若天仙的少女琉璃子(伊東美咲飾)來林家參與派對,林保和川村同時見她,都驚為天人,但川村卻自憐身世,不敢與林保展開追求爭奪戰,終於,林保順利獲得美人歡心,跟琉璃子舉行婚禮。

    林保因事到中國公幹去,要離家數月,更在外地大病一場。川村和琉璃子耐不住寂寞,竟有了奸情,待林保病癒歸來之時,琉璃子卻神秘地避而不見,聲稱患上皮膚病症,搬到溫泉旅館療養。

    琉璃子病癒返家以後,林保本來以為夫婦倆從此可以相親相愛,生活無憂,但好景不常,在一次休閒滑雪活動中,林保竟然意外身亡。

    川村和琉璃子為林保舉行傳統的喪禮,突然,有一位滿頭白髮的醜面老人從遠洋到訪。這位戴著面具的老人(里見)(馮德倫飾),原來是林保的親叔父,這次回到日本,本欲與林保見上一面,卻只趕上了林保的葬禮。

    林家的律師來告訴琉璃子,跟據林家的傳統,她沒資格繼承林保的遺產,本來,林保有意將遺產改給琉璃子,卻在簽字手續那天,遇上滑雪意外死了。這夜,心緒不寧的川村和琉璃子竟然反目,原來,滑雪當日,他倆竟因一念之差,將林保殺了。

    正當兩人失去遺產繼承權,無助徬徨之際,里見竟分別向二人提出了解決辦法。里見向琉璃子透露了自己欲結婚的心願,琉璃子想到里見現在已是林家的唯一繼承人,心裡七上八下。另外,里見答應以自己的地位替川村舉行大型畫展,使其得以自立名聲。

    畫展當日,里見向外界宣佈了自己跟琉璃子的婚事,川村不能接受此現實,狂性大發,他回去找琉璃子對質,川村與琉璃子糾纏間頓起殺機,二人追逐到林家大宅的古墓裡,自雙殘殺,其間發現林保的棺裹竟是空的,此時,里見突然出現,將川村殺死,琉璃子才認出里見就是林保,一切都是他回來報復的安排,最後,林保流下了饒恕之淚。

  • 油鬼子
    故事發生在南洋某棕油產地。

    陳福興(華倫飾)是棕油園少東,擁有大片棕油園地。一日,楊氏數兄弟突然來到棕油園辦公室,要陳福興按其父生前所言,將棕油園賣給他們。陳以園地的時價已漲了十多倍,不願按當日議定之價易手。楊氏兄弟大怒,竟然動武相脅。棕油園工頭林亞峇,見他們不但欲打少東,且還企圖調戲女兒林中月(陳萍飾),怒而與鬥。混亂中,楊氏老三被林亞峇殺死,為警方逮捕,並判處死刑。

    林亞峇被處死之前,特叫跛腳青年沈元(李修賢飾)到獄中與他相見。沈元在胡利發律師樓任職,因跛足而極為自卑。沈元之父當年乃降頭師,與林亞峇為生死之交,多年前因絕症死去,故林一直視沈如同自己骨肉。此特叫沈來相見,除了囑他好好照顧自己女兒林中月之外,還把刺在背上的一幅神秘圖案,著沈描下。這圖案原是沈父臨死前為他刺在背上,是一道符,有保護自己和救護別人的特殊功能;惟使用時不能自私,否則自己必死無疑。

    林亞峇死後,林中月知楊氏兄弟必會向她伸來魔爪,非常害怕。沈元謂將會保護她的安全,但一個殘廢之人說出此話,林中月豈會相信?沈自尊受損,悲憤萬分,返到家中,將符拿出求助。沈按圖文做法,突然一灘黑油迅速自腳上向上升,包著他的全身。他便變成了一隻恐怖無比,威力無窮的「油鬼子」。而他沒有用符咒時則恢復常態。

    果然一晚深夜,楊添金、楊添財兩兄弟闖進林中月之臥室,圖將她姦污。油鬼子突然出現,將楊添金殺死,楊添財則倉惶而逃。自此油鬼子被人們談得繪形繪聲,聞者色變,但警方卻不相信有此殺人怪物。

    沈元一直深愛林中月,但當沈向她表白時,林中月卻謂她已答應嫁給陳福興。沈聞之悲痛萬分,經此打擊,心理更呈變態,對壞女人尤為憎恨,結果喪盡天良的艷舞女郎藍玉娘(于倩飾)和整容師今井和子(劉慧玲飾),均先後被他所變作的油鬼子殺死。正當沈元殺死今井和子後返家途中,行縱為流氓張亞狗發現,乃糾集一幫流氓向沈勒索。沈佯作應許,答應在一船塢交款,結果油鬼子自海上突然出現,張卒難逃死命。

    沈元有一女同事李曉麗(李麗麗飾),自小失去父母,對沈很是同情,多方向他親近,惟沈仍癡愛林中月,對李的真情無動於衷。李乃向其指出林所愛的人是陳福興,且還向他揭出一宗驚人的內幕—原來,陳福興收買胡律師,讓他去激怒楊氏兄弟跟工頭林亞峇械鬥,以造成血案,坐收漁人之利;且還準備拋棄林中月,帶著棕油園賣得的巨款,到香港謀發展。

    沈元聞此內情,頓陷瘋狂狀態,奔到林中月家中,只見她已遭楊添財姦污而自盡。經此驟變,油鬼子的出沒也就更見猖獗,胡律師及其情婦梁淑貞,楊添財等皆為其所殺。當油鬼子把陳福興殺死時,警方已追蹤來到。油鬼子不怕刀槍,他能否脫身呢?這倒是有趣的關鍵了。


  • 降頭
    年輕有為的建築工程師許洛(狄龍),與女教員王菊英(李麗麗)感情極好,且已訂了婚。有一位成熟美艷的寡婦羅茵(恬妮),對許洛深有愛意,多方追求,惟許毫不動心,羅常常討個沒趣而去。

    當時,不務正業的男子梁家傑(羅烈),正對富有且美艷的羅茵追求甚力,一心想財色兼收,奈羅對他全無好感。梁雖多次碰壁,仍不死心。

    後來,梁家傑獲得友人指點,不遠千里,去到深山找到降頭師桑湛米(谷峰),請求他通過法術,為其將羅茵弄到手,並願付出鉅額酬金。桑湛米本屬陰森暴戾、見財忘義之人,乃答應其事。結果,梁家傑按其指點,將降頭藥置於酒中,讓羅茵不經意喝下。當天晚上,羅遂主動向梁投懷送抱,使梁飽享獸慾。

    翌晨,羅茵清醒過來,追問梁何以會有昨晚之事發生?梁不得不以下了降頭事如實相告。羅立即來個將計就計,謂梁若能為其將桑湛米請來,當會送給梁十萬元。梁遂去面晤桑湛米,謂羅是個億萬富婦,跟她搭上必能日後會發一筆大財;他願與桑合作,日後好處兩人分享。桑則向梁追討那筆酬金,梁謂須桑到羅家錢才能交付。桑警告梁三天內如不將錢交出,必置其於死地,蓋已向他下了降頭,若非親自替他解除,三天後必會致死。

    桑湛米來到羅茵家,羅遂請求他為其向許洛下降頭,並願付酬勞五十萬。桑大喜,表示可為她下一種較長時間有效的降頭。果然,當許洛與王菊英舉行婚禮之時,被下了降頭的許洛,竟捨王菊英於不顧,逕往羅茵家中,與她繾綣終宵。王菊英與眾賓皆驚訝不迭,莫知發生了何事。

    羅茵得償夙願,許不自勝。但居然食言,拒絕給梁十萬元。梁無錢付給桑湛米,三天後果然斃命。

    許洛對羅茵仍一直痴迷不已,王菊英痛苦不堪。羅茵復要求桑湛米向王菊英下死降,以絕後患。桑貪羅願再付五十萬,乃答應其事。乘王菊英被羅家狼狗抓傷手部之際,以替她敷藥為由,暗中向她下了三天就會致死的降頭。羅茵以桑湛米有求必應,感激之中,不惜以身相許。

    王菊英被下了降頭後,頓呈異態,醫生也無法查出她的病根。老校工關伯,認為她與許洛都是遭人下了降頭所致,而菊英被下的更可能會致死的死降頭;並謂他知道有一個降頭師叫福隆師父(顧文宗)的,現在還活著,其人堅持正義,不妨去尋他設法解救。

    於是,工頭韋德勤(林偉圖)與關伯兩人,立即帶王菊英前去找到福隆師父。在他仗義相助的施展法術下,王菊英始倖免於死。當此之時,羅茵為了鞏固許洛對她的愛意,乃將降頭藥置於酒中讓許洛繼續飲食。許洛端起酒杯,隨著一道陽光照在杯中所發生的折射現象,陡地發現杯中滿是恐佈的死動物,遂拋棄酒杯,拔足狂奔而出,來到建築工地,狂性大發,為一幫工人叫來警察將他挾往醫院救治。

    醫生亦無法查出許洛的病根,此時福隆師父已來到,悄悄讓許洛先吃下幾條蜈蚣,以便清醒一個時期,復施法術,逼使桑湛米逃往寮國,許洛也就日漸好轉,終獲得出院。

    羅茵與桑湛米仍不死心,當許洛出院後,桑湛米又回來欲向他施法術,幸而福隆師父及時來到,一場鬥法,桑湛米終落得個死得粉身碎骨的下場。從此,許洛與王菊英恩愛彌篤,對福隆師父感激不盡矣。
  • 倩女幽魂
    寧采臣是個文人雅士,生性爽直,因赴金華收租,旅舍給趕考的舉子住滿,無地投宿,店主說出北郊十里以外有座金華寺,但那裡鬧鬼,無人敢住,寧認為人心地正直,何必怕鬼,不理一切,立即趕車前往。

    抵金華寺已是傍晚,那裡建築宏偉,殿塔巍峨,祗是古舊殘破,野草叢生,似是人煙絕跡之地。寧在大雄寶殿旁邊,見有客房,先至南舍,門鎖著,再到東舍,則門扉虛掩,推門入內,旁有樓梯,登樓,上有房間,竹榻桌椅俱全,寧大喜,即下樓取行李,見南舍門已開著,以為寺僧歸來,遂先拜訪,見一人,相貌奇特,滿臉鬚髯,寧道借住之意,那人卻說寺中無主人,可隨便居住,於是返東舍,略為打掃,將行李安頓下來。

    寧再下樓,見那人在後院練劍,知是劍客之儔,大為傾佩,各展姓字之下,知他名燕赤霞,飄泊天涯,到處為家,傾談一會,即各自歸寢。

    寧以地方陌生,輾轉無法入寐,忽聞琴聲,好奇地下樓看個究竟,但南舍燕生已熟睡,他便循琴聲搜索,過後院發現一個月洞門,推門探望,見樓面別有天地,在月色之下,這所在恍如仙境,奇花異草,陣陣出香,中有荷池,曲橋直通池心,上有亭台一座,窺見一個女人的背影,憑欄悵望著天空,唸著詞兒。唸畢又操琴,琴絃忽斷,她似忽發覺有人窺視,回頭探望,寧急閃身樹後,這時忽聞有人呼「小倩」,她即應聲抱琴而去。

    寧好奇心動,再追上前,見廳上有燈光,從窗格向內窺視,廳內有數婦人在玩牌,其中一個最老的,小倩稱她做姥姥。他看了一會,返身欲走,經過迴廊,見一張素箋,從畫閣吹出,看看是一首詞,他便將它送回畫閣,裡面閌然無人,寧看詞發現字句不妥,一時技癢,執桌上毛筆改之,改了欣然自賞一番,正欲離去,小倩忽來,責其冒昧,寧忙謝罪,小倩忽見詞句改得很好,佩服不已,談得甚為投契,並拿了一張畫,請寧題詩,剛題得三句,忽然姥姥來,見寧,辱罵其夜入深閨,勾引良家婦女,寧有口難辯,悻悻而出,小倩則極為難過。

    寧回房有屈難伸,滿懷悲憤,小倩忽來,表示歉意,說出姥姥是她的養母,脾氣極壞,寧氣稍平,小倩並請他將剛才未完之句題完,無意間兩手相接,恍如觸電,小倩竟投懷送抱,楚楚可人;寧不禁心旌動搖,神迷意亂,正在千鈞一髮之際,寧忽有所警悟,認為悖禮,小倩失望之極,淒然而去。

    次日,寧往收租,直至黃昏,路上忽見一女子背影,很像小倩,並見她走入一裱畫店,他追入店內,卻不見人,而牆上卻掛著小倩的畫,並有自己所題的詩,大訝!查究之下,店主說出此畫在八、九年前,一縣官上任,路過該地,他的女兒突然死了,此畫乃她的遺作,後來那縣官到任後也死了,那畫便變成無主孤魂似的掛在那裡,寧欲將畫購去,店主婉拒,寧失望而歸。

    寧返寺門,見燕赤霞與一士子聊天,其人名為蘭溪生,帶書僮過此投宿,居於西舍。寧略寒暄,即返己室,而小倩已先在,哭訴昨夜之事,已為姥姥所悉,攜包袱來,欲隨寧出奔,寧嚴拒之,小倩又取出金元寶一隻,聲稱作為題詩道謝,寧亦峻拒不受,小倩無奈,怏怏而去。

    小倩行不久,忽聞西舍傳來異聲,先是男女嬉暱聲,繼聞先後兩聲慘叫,寧與燕同往西舍,見蘭溪生與書僮已死,腳心有孔,血流如注,不禁大驚!

    寧知事有蹊蹺,翌日清晨,即往後院查察,惟推開月洞門,與前晚所見迥異,祗見那裡野草叢生,荒塚壘壘,心內便已完全明白。

    是夜,小倩又來,寧斥之,小倩直認為鬼,但此來乃是救寧,因姥姥欲害他,今晚三更,即來取其性命。寧問何以相救,小倩說知他是個正人君子,不忍其橫死老妖之手,勸其下樓與燕同榻,其禍可免,因燕為劍客,老妖不敢侵犯。小倩並痛陳境遇,謂被老妖脅迫,誘人害命,供其吸血,並非自願,如獲同情,請寧將其屍骨運回故鄉,即可脫離苦境矣,寧卒諾之。

    小倩行後,寧即下樓與燕同榻,半夜,老妖果來,危急間,燕枕下寶劍飛出,老妖始倉皇逃去。

    翌日,寧果依小倩所說,僱伕役在後院外白楊樹下,將荒塚掘出,果然棺內有秀髮一縷,古琴一座,寧即將之收拾,然後與燕握別,離寺而去。

    詎至中途,已屆黑夜,寧在驢車上,捧著秀髮古琴,閉目遐想,小倩果在身旁出現,謝寧解救之恩。突然狂風大作,驢不肯前,原來老妖已追至,欲索小倩,幸而燕赤霞亦趕至,與老妖展開劇戰,老妖魔道頗高,燕招架亦感吃力,數十回合之下,燕疲筋力竭,寶劍亦為老妖魔杖所擊離手,情勢危急之際,突聞雞鳴,老妖色變,收杖奔逃,燕即乘勢拾劍飛去,老妖應聲倒地,終於風化,留下一灘血!

    寧與小倩上前向燕道謝,然後拜別,燕目送二人遠去,朝曦如錦,兩人影子漸漸在天邊遠處消失了。
  • 鬼屋麗人
    這個故事,是根據《聊齋》上的〈書痴〉改編的。

    話說「孝廉府」是城外郊道上的一座大宅,傳說宅子裏鬧惡鬼,因而荒廢已久,無人敢遷入居住。

    書呆子郎玉柱,忠厚老實只知道讀書,叔叔郎中元見他可欺,便假造字據,封收了他的房屋。郎玉柱無處棲身,只好壯著膽搬進了「孝廉府」。

    與郎玉柱同時,有一對母女途遇強盜,也躲進了「孝廉府」,三人驟遇,彼此都被嚇一跳。未幾,女母因疲累加傷重斃命,玉柱只有協女葬母後,同在府中定居。

    二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,終於互訂終身共效鴛鴦。女名顏如玉,書呆子玉柱深信此女是自己讀書讀出來的,如玉見他痴迷至此,只有一笑置之。

    如玉擅織,見宅中有尚可使用的織布機,乃勤力織布,著玉柱拿布入城出售。城中人見玉柱居鬼屋而有布出售,皆深信此布乃女鬼所織,雖經玉柱解釋,眾人也難以相信。

    玉柱娶女鬼為妻的消息,傳入叔叔郎中元耳中,中元不信,決心赴「孝廉府」一探究竟。中元潛入「孝廉府」,被如玉發現,一面化粧女鬼嚇走中元,一面警告玉柱,事事自己小心為上。

    中元折回家中,越想越奇怪,乃約得好友陰險狡猾的刀筆史良金共商對策。史良金建議再壯膽往「孝廉府」一行,如真是女鬼,則玉柱命亦不長,如非鬼是人,則乾脆奪女棄男先下毒手,以杜後患。

    中元與良金同往「孝廉府」,玉柱不疑有他欣然相迎,且請出如玉跟彼等相見。良金見如玉美艷動人,獵心頓起,乃用計先調開玉柱,再騙走如玉,將如玉拐進了家中密室,藉藥物迷姦了如玉。

    時良金已有一妻一妾,妻父為縣中高官,能容良金納妖媚的春桃為妾,其忍讓已達極限,此刻見良金又找來如玉,深恐良金再納如玉,乃糾合春桃,以孔雀膽毒害如玉。

    如玉被釋,不知已中孔雀膽毒,歸家途中毒性發作,花容玉貌頓成醜怪老臉,如玉自覺身體面貌已不同於昔,無顏面對玉柱,乃在樹林湖中投湖自溺。

    如玉死後,鬼魂歷久不散,常在夜深糾纏史妻與春桃,二人不敵,終於一先一後都奔入林中投湖。良金驚恐之餘,著人自湖中撈出四具屍體,如玉、史妻、春桃之外,第四具赫然竟是郎中元。

    良金大辦法事為史妻等亡魂超渡,只是此恨太深,如玉不肯罷休,終於將良金也置於死地。

    再說玉柱,自如玉失蹤後,玉柱茶飯不思,神智已極恍惚,忽見如玉與母立於門前,忙起身迎上。如玉低頭不語,淚濳濳而下,如母囑玉柱讓如玉休息,並且勸玉柱書雖不可不讀,但千萬不能食而不化,玉柱連連點頭稱是,深悔自己無能。

    玉柱靜下心來,忽然憶及如玉母作古,遂聯想到如玉已不在人世。一股辛酸湧上,破碎的心與破碎的「孝廉府」相對,四野不再有細語淺笑,相伴的,只有無盡的寂寞與懷念。